他家破落后,第一口白面馒头是沈晚喜给的。
现在,阿珠第一次吃糖又是沈晚喜给的。
他心里感谢,但是也有怨气,沈晚喜终究跟他们不是一路人——不,应该说这里的所有人都跟他们不是一路人。
周延元有些颓丧迷茫,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?等他死的那天吗?
没再多留,那声“不必”就是到此为止。
周延元身姿挺括的漠然离去,留下一脸不解的沈晚喜,这首富年轻的时候也太孤僻了吧?
她分明是一再拉低态度,那姿态都称得上讨好了,就算她又胖又丑,倒也真的不至于对她这么冷漠无情吧!
沈晚喜心里很复杂,同时对周延元也很生气!
没想到首富是这么肤浅的首富,她不要嫁给他了!
哼,等她瘦下来,亮瞎周延元的狗眼!
“喜儿!”
沈爱农小跑着过来了,一见已经翻完大半的水田还怪惊喜,“大队里有事耽误了,你先回去,我把镐头还去仓库。”
沈晚喜乖巧应了声,从田埂上起来,挎着篮子回家了。
饭桌上。
“喜儿今天很不错,地翻了不少。”沈爱农罕见的明确表达了夸赞。
沈晚喜吃着蔬菜糊糊,把周延元带给她的那点儿挫败和郁闷抛远了,“我这一身肉可不是白长的!”
于桂芳也很高兴,“我们喜儿真是能干,妈没看错你!”
阳阳没听懂,但是不妨碍他口齿不清跟着兴高采烈的重复,“能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