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还因为婚前那段事没走出来,并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,只知道此次事件过后,萧晓死了,谢知行差点对大房动手,还是谢老爷子出面保下来的。
车子上,崔亦宁看着谢知行,突然摊开手掌,那里躺着一小罐药片:“谢安远还给了我这个,让我替换你常吃的药。”
闻言,谢知行眼神骤然变得狠戾,盯着她的眼睛看。
林铎在副驾驶位上不敢说话,小眼神不停偷瞄后视镜。
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着七爷要杀人的脸还能笑得灿烂的女人了。
“听谢安远的话他好像知道什么,不如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,拿这个让他开口,怎么样?”
崔亦宁笑得明媚,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生寒,林铎抖了一下,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家人。
“你舍得?”谢知行笑了,只不过这笑未达眼底,甚至含着一丝嘲讽。
“我恨不得能杀了他,将他碎尸万段!”崔亦宁颤声,眼眸殷红,放在膝上的手微微颤抖,整个人仿佛在地狱上刀山下油锅后回来到的厉鬼。
这浓烈的恨意让谢知行怀疑的眼眸骤然紧缩,莫名的情绪在心底翻涌,“那就,如你所愿。”
男人平静的声音让崔亦宁一怔,他一定以为自己是在骗他,崔亦宁眼珠一转,凑到谢知行身边,转着手中的药罐:“你知道这药吃了会有什么后果吗?”
不等男人问她,崔亦宁自顾自道打开盖子闻了一下,一抬眸,见到谢知行眼底闪过的担心,脸上笑容扩大,残忍至极:“这药会腐蚀人的肠胃,如果一个小时内救治不及时,就会穿肠肚烂而死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清楚?”谢知行眯眼,据他调查出来的信息看,崔亦宁因为养在养父母身边,吃不饱穿不暖被虐待,上学也只上到高中就辍学了,这药她是第一次拿到手,怎么会这么清楚药性?
“因为,我会中医啊。”崔亦宁目光微散,像是在回忆,“以前总被虐待,身上总有伤,为了活下去,跟山里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学了点皮毛。”
“是在十岁以后吗?”谢知行突然问道。
崔亦宁抬起头看着男人,有些不明所以的点点头,然后又听见谢知行问:“十岁以前的事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啊。”才说完,车子里就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。
谢知行看着她,眸色阴沉,情绪复杂至极,崔亦宁一时看不明白,只看出谢知行在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