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俏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,满脑子都是陆辞深的那句话。
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羞愤难当。
陆大律师的嘴巴当她领教过了,她发誓以后不会再见面。
站在河边上,清风佛面,吹散了她心里的那股羞愤。
接踵而来的是紧迫的抉择难题。
舅妈又打电话来问了,池俏不敢说太多,怕说漏嘴。
只说还在陶蓁家里,还在托关系想办法。
她能听到舅妈那边表弟哇哇大哭的声音,还有老人的斥责声。
这些声音在她脑海来回充斥,吵嚷的她脑袋似要炸开。
挂了电话后她望着平静的河面,沉默了许久,拨通了黑名单的那个号码。
陆辞深不会帮她,她已经没有退路。
那么她只能去找陆砚,尽管她心里几乎恨死了他,可她还要忍着怒火,低声下气地求他。
“俏俏你变能想通就好,早这样我们也不至于撕破脸。”
陆砚语气洋洋得意,宛如胜券在握的操盘手,而事实也是的确如此。
“好,那就明晚九点,港沙酒店见。”
掐断电话她迈着步子朝屋里走,只是双腿犹如灌了铁铅一般,每走一步都无比沉重。
......
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