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意安僵了一下,唇角一扯:“是啊,我长大了,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小丫头了,更不是五年前那个任沈家宰割、任景家宰割,被所有人安排来去的小陀螺了。”
她蓦然沉下脸,推开景湛转身。
手腕一热,一股大力袭来,径直将人拉入怀中。
下一秒,景湛低头靠近沈意安,却在和她距离一线之隔的时候顿住了动作,温热的鼻息落在了她的脸侧。
沈意安回过神来,费力将男人推开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去往沈家的路上,景湛倒是安分守己,未曾动手动脚,沈意安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曾说,安静的车厢里落针可闻。
沈家因着家宴,入了夜依旧灯火通明,人声热闹,远远地就能听到少女俏皮的笑声,让沈意安入门的脚步慢了几分。
但想到景湛停完车就要跟来,她更不可能回头,拎着行李箱进门。
正要说话,一道活泼俏丽的身影不期然撞了过来。
“谁这么不长眼啊!”沈挽月扶腰一看,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,“原来是姐姐啊,你怎么进门也不出声叫人,跟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站在这里畏首畏尾的?就算你被唐大少爷退了婚,也不至于自卑成这样吧?”
沈意安嗤笑,利落回怼:“我看你天生小脑发育不健全,走个路好端端的都能往我身上摔,我哪儿好意思让一个残障人士摔着?”
沈挽月对外是温婉贤淑的第一名媛,但在家里是千娇万宠的豪门千金,性格跋扈的好,哪里受得了一个私生女的羞辱?
当即就举起了手!
沈意安攥住她手腕,冷笑:“再纠正一下,是我甩了唐墨,他才是被退婚的那个。”
“你放开!你弄疼我了……”沈挽月脸色难看,突然看到她身后出现的高大身影,眼泪说来就来,楚楚可怜道:“景二叔……”
景湛没应声,走到沈意安身侧时顺手拎起了行李箱,微微偏过头,“该吃饭了。”
沈意安目光追随着行李箱,顺势松开沈挽月的手腕,跟着景湛走了进去,“把行李箱给我!”
景湛充耳不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