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这机会让冯氏抢了去,自己岂不是落下不顾婆母虚情假意的骂名?
且,待老夫人醒来,定然会感激救了她的人。
不管江羡月这死丫头还有什么阴谋诡计,哪怕冯氏翻身,老夫人也会看在救命的恩情上护着自己。
“老爷,我身为正妻,怎可把如此重任丢给别人?”容氏颤抖着身体,一副仍旧害怕的模样,眼眶红红如同小白兔,“还是让我来吧!”
“容儿!好,好!我没看错人!”江父立马放下扶着冯氏的手臂,转而搀起容氏来。
这戏剧性的变化落入众人眼中,其中内涵不言而喻。
江羡月眼中鄙夷,灵活地转动小刀,伸手抓住容氏的手腕摁在桌上,清冽的眸低闪过一丝戾气。
既然你如此配合,那我可不能辜负了你这浑然天成的好演技!
手起刀落,折射过寒光,一缕鲜血溅出染红了江羡月的衣摆。
动作之快狠准,让太医令都不由得瞠目结舌。
这丫头是做外科的好材料啊!
“啊!——”
容氏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庭院,其中哭腔令人听着便不由得胆寒。
一节小指险些滚落在地,白色的帕子落下,将其包住,随即用细绳扎好收入袋中。
从始至终,江羡月的脸色都不曾起过半点涟漪。
别说手指了,人体的哪个部位是她没有剖过的?什么大出血是她没有见过的?
锥心刺骨的疼痛传来,容氏浑身颤抖,脸上冒出冷汗,被伤痛覆盖的眸子里,溢出浓烈的恨意,一口银牙都恨不得咬碎了。
正在这时,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,看到这一幕赶紧低下头,声音颤抖:“老爷,大夫人,大姑娘和大姑爷回门来了,正往这儿来呢!”